是那边光洁得什么痕迹都没有的皮肤,“看。”
郑晓天往那一瞥,才信了几分,耸耸肩:“行,我信你。”话锋一转,他又忍不住调侃,“不过啊,要是你跟我说,你跟周越酒后乱性了……我也理解。”
“乱你大爷啊。”夏知遥难得骂得这么难听,语速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郑晓天低头笑得肩膀一抖,咖啡杯里的液面荡出了一圈涟漪。
可这天一上午,周越都魂不守舍,他在办公室坐不住,几次想起身找她说话,却又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那些昨夜的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让他连看文件都走神。
终于,他在茶水间碰见了她。
周越靠在厨房门边,看着她的背影,那些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的话,在喉咙里翻滚,最终还是压低声音开了口:“昨天我们……没做防护,你是不是得……”
水杯还在接水,水流“哗啦”一声猛然砸下,几乎要溢出,夏知遥的手停在水龙头上,没立即回头,只是缓缓地关掉水。
她垂着眼站了两秒,看不清神情,但那一瞬的寂静像是深海最底层的涌动,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人心慌。
然后,她转过身,她的表情出奇的平静,语气也淡得近乎冷漠:“你昨天做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个?”
周越怔了一下,却一句话也没能接上。
夏知遥的眼里没有怒火,却冷得比怒火更难承受,她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声音却依旧轻柔:“你昨天像疯了一样的时候,怎么没想这个?现在人清醒了,就开始担心后果了?”
她低低一笑,那是一种深到骨子里的冷淡与失望,“别装了,周越。”她轻声说。
周越本能地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下一句话劈头盖脸地截断,“放心吧,我不会赖上你。”
她笑了笑,但那笑容冷得像刀锋,却不知是刺人还是刺己,“你现在是不是松了口气?”她盯着他,字字却扎进骨里,“还是说,每个你睡完的女人,你都要来一遍这种……事后温情?”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没有怒火,只有彻底的疲倦和某种明知结果的提前撤离。
那一瞬间,周越像是被什么狠狠戳中,脸色猛地变了,他脱口而出,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一点:“我没有!”
他的眼里燃起一股几乎绝望的急切,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逼出那句话:“你走之后……这是第一次。”
茶水间的晨光斜斜地落下来,打在他身上,也打在他脸上,将他眼底的焦灼与委屈赤裸裸地照亮。他站在那儿,怕她不信,更怕,她根本就不在乎。
“你不用跟我汇报这些。”夏知遥淡淡的说,“那是你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