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万桑桑气得要跳脚,我亲手做的不比那种在外面定制的有意义吗?再说了,我本来可以什么都不给你做的,但还是熬了两个大夜给你整出来了。你要嫌弃我就自己拿回去扔了,谁乐意给你似的。
江时遇笑得乐不可支,忙低头认错:好好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敢质疑万大师的手作,我的错。
他朝万桑桑伸出手,笑得不正经极了:那上面都写我的名字了,您要不还是给点面子赏赐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留着的。
万桑桑被他这混不吝的姿态整得有些脸红,她扭头哼一声,道:你说给你就给你啊?我现在还不想给了。
江时遇道:那可不行。
他灵活得很,一个假动作就从万桑桑手里骗过了那面手幅,接着很快放到一旁的背包里,拉上拉链藏了起来。
得意抬眉,他笑得张扬:写了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的。
万桑桑瞧着他的动作,轻轻切了一声:就你毛病多,还爱耍赖。
江时遇毫不脸红心虚:对,我就这样。
两人说得正热闹,突然外面砰一声雷响,极大的声音响彻场馆。万桑桑被吓得哆嗦一下,心有余悸地看向玻璃窗。
上面雨迹斑驳,外面茫茫一片雨雾,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不由得担忧起来:我的车子这下可遭罪了。
她那辆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单车,此时还在来时路边的大树下,孤零零立着被雨淋呢。
江时遇也看向窗外,终于想起来问:你是骑车子过来的?
万桑桑点头又摇头:一开始是,但半路车子坏了,我就又打的车。
打车?江时遇笑了一声,很无可奈何的,大姐,你是出来的有多晚啊,后面都打车了还能这么晚才到。要是你再晚来十分钟,我就已经比赛结束了。
万桑桑眨眨眼,有点心虚地笑:我最后不还是来了吗?只是迟到了一小小会儿。
江时遇轻嗤:迟到就是迟到,哪怕只迟到五秒也是迟到。
好好好,万桑桑到底不占理,这会儿很是能屈能伸,对不起,这次怪我了。
认错态度出乎意料地好,江时遇不由得看她一眼,为什么最后搞得这么晚?午睡起晚了?
万桑桑道:当然不是!我还是很重视你这次的比赛的好不好?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江时遇闻言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唇角,突然觉得万桑桑来晚这件事也没那么重要了。
那是因为什么?
唉,别提了。万桑桑摆摆手,我重新打上车之后,因为下雨,路都堵了,车子走得特别慢。好不容易快要到体育馆的时候,又碰见了时寻哥。他要去送文件,但车子也坏了,我就半路改了目的地,送了时寻哥之后才来找的你。
说到最后,她还有些庆幸:好在虽然迟到了一会儿,但还是赶上了。
她兀自说得投入,浑然没注意到身旁的江时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慢慢压平的唇线。
所以你本来可以准时来的,是吗?
江时遇突地发问。
差不多吧。
万桑桑没察觉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却不想在听见她的这句话后,江时遇的脸色更加难看,连其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你怎么了?
万桑桑终于后知后觉到空气中的异常,顿了一下,犹疑地问。
江时遇抬眸定定看着万桑桑,身侧的拳头已经不自觉紧紧攥住,所以,你是因为我哥,才差点缺席了我的比赛的,是吗?
万桑桑一凛,本能察觉到危险。
也不算吧。她干咳一声,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本来我也就差点要迟到了。
差点要迟到,但还是没迟到,不是吗?江时遇听出万桑桑话里的掩饰意思,心里无名火燃得更盛,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万桑桑,所以最后的事实还是,你是因为我哥才来晚的,是吧!
你也一样,在我和他之间,优先选择了他。
江时遇用力咬牙,咽下了这句没说出的话。
万桑桑一愣,随即眉眼微微冷了下来。她向来吃软不吃硬,刚才努力和江时遇软声解释的那些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了。
她启唇,语气不太好地开口:是又怎么样?那是你亲哥,我帮他不就是在帮你吗?你突然这副态度是要干嘛?
我这副态度?江时遇刚才的好心情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他轻声重复了一遍万桑桑的话,唇间讽笑,反问:我什么态度?
是你自己答应要来看我的比赛的,现在你为了别人的事差点错过了我的事,我还不能问问了?
什么别人的事,那是你哥啊!万桑桑感觉江时遇莫名其妙极了,语气急躁起来,难道你要我就为了你的比赛,眼睁睁看着你哥一个人淋雨吗?
什么叫就为了我的比赛?我的比赛在你眼里就那么不重要是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万桑桑急道,我只是觉得我帮不了你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