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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与神明[破鏡重圓] 第65(1 / 3)

我会靠自己,安身立命。

程明笃离开的事情容不得叶语莺过多缅想。

市级优秀运动员集训营开营,与此同时,学校为了抓升学率,也开始了全面的总复习和周末补课。

她的生活被切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一半属于挥洒汗水的田径场,另一半属于不见硝烟的课堂。

训练营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从全市各个学校里筛选出的、最有天赋的佼佼者。教练是市体校的专业人士,训练计划细化到每一次呼吸和每一卡路里的摄入,强度和科学性都远非校队可比。

在这里,她只是一个有潜力的新人。

她第一次感受到,天赋之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

每一次训练,都是一次对身体和意志的极限榨取,策略和努力要达到某种奇妙平衡,才能又出成绩又避免身体过度劳损。

但是每日的汗水洗面,肌肉酸痛和疲惫成了她最熟悉的日常感知。

她的生活被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覆盖,每一秒都不得放松。

教练特许她不用在训练营睡觉,周一到周五,她和所有普通学生一样,按时上课、下课,完成堆积如山的作业。

放学后,当其他同学结伴回家时,她却要立刻冲向公交车站,赶一个多小时的车,去往郊区的训练基地,完成三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

周末,则更是场分秒必争的战役。上午,她还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听着英语老师讲解着复杂的从句;下午,她就已经换上运动服,在田径场上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刺跑。

她成了城市里最匆忙的旅人,不是在训练场,就是在教室,或者是在往返于两地的公交车上。

公交车摇晃的车厢,成了她短暂的庇护所。她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拿出那个银色的ipod,戴上耳机。

阿甘温和的声音,或者那些舒缓的英文歌,能将外界的嘈杂与身体的疲惫隔绝开来。她会在这种半放空的状态下,默默地消化着白天学到的新知识,或者复盘着刚刚结束的训练动作。

那个小小的播放器,是她在这段艰苦卓绝的日子里,唯一的、也是最可靠的慰藉。

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念程明笃,但是他又化作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是那双让她跑得更快的钉鞋,是那个在她耳边低语的ipod,更是她深夜里埋头苦读、黎明前咬牙坚持的、最根本的动力。

有一次,她在训练营的食堂里,一边飞快地扒着饭,一边摊开英语卷子,对照着答案订正错题。

同桌一个练跳高的女孩好奇地问她:“叶语莺,你那么拼命干嘛?我们是搞体育的,文化课过得去不就行了?以后考大学,分数线低得很。”

叶语莺没有抬头,只是用红笔在试卷上圈出一个错误的语法,声音平静地回答:“我还没想好要不要专门搞体育。”

她有些贪心,她想要拥有两种选择,每个选择都是康庄大道,每一个抉择的终点都是自由。

她脑海里充斥着那些宏大的道理,没有一刻彻底将它们理解,但是她一直都记住了。

她不知道真正的自由长什么样子,没人给她揭晓答案,她只能自己去看。

如果受困于所谓的天赋,她将又一次跌入那注定无从选择的狭窄的独木桥,但是如果能让文化分也起来,她就多很多条数不清的学科之路。

这个念头,像一颗被深埋的种子,在每日汗水与疲惫的浇灌下,开始顽强地生根发芽。

真正的转变,发生在一个寻常的、从训练基地返回程家的公交车上。

那晚的训练强度极大,叶语莺累得几乎一上车就想睡过去。她照例戴上耳机,想用阿甘的声音隔绝外界的嘈杂。当那句她听了不下千遍的台词再次响起时,奇迹发生了。

“yoalwayssaid,lifewaslikeaboxofchotesyouneverknowwhatyou&039;regonnat”

或许是身体的极度疲惫让大脑的防御机制降到了最低,又或许是无数次的无意识重复终于达到了质变的临界点。

这一次,这串音节不再是模糊的背景声,而是清晰地、带着情感和意义地,钻进了她的脑海。她竟然……完全听懂了。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长久在浓雾中行走的人,眼前的大雾被一阵风瞬间吹散,露出了清晰而真切的道路。

这突如其来的、智力上的巨大喜悦,像一道电流般瞬间击中了她,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她那颗对数字和逻辑无比敏感的大脑,第一次对英语这门“玄学”产生了强烈的、类似于解开数学难题的征服欲。

从那天起,ipod不再仅仅是情感的慰藉,它变成了她攻克英语的最强武器。

她的学习方式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她不再是被动地听,而是开始了主动的、近乎解剖式的“解码”。

她上网找来了《阿甘正传》的中英双语剧本,打印出来,每天在往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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